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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两人同时出声：“抱歉，这是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动，小心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修之一怔，低头看了看左手上的贴着的针头，又转头去看四周，仿佛才注意到二人身处医院。川庭见他不再乱动，收回手，直起身来解释道：“我送资料时发现你昏倒了，怎么叫都没反应，才送来的医院。不过别担心，医生说你只是疲劳累积和低血糖。…哦，现在打的是葡萄糖，医生给你开了两瓶，这是第二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修之从吊瓶上收回目光，嘴唇开合了一下，哑声说：“原来如此。麻烦你了，多谢。”不知怎么，川庭有些不太习惯被他盯着看，刚好注意到他的嘴唇发干，便拿起放在床头的纸杯，转身去接水。他问道：“你有什么不舒服吗？我去找医生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虞修之已经撑着床坐了起来，抬手蹭了蹭颧骨的位置，回答道：“没事，都还好。”川庭把水递给他，又帮忙把枕头立起来给他垫在腰后，就出门去找医生了。回身关门时，望见虞修之沉默地啜饮着那杯温水，目光无焦点地落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医生来过，又交代完了明天的检查事项后，川庭去给虞修之热了热粥，给他放在床头的矮柜上慢慢喝着，做事时直感叹自己活像个老妈子。川庭观望了一会儿他还剩大半的针水瓶，以及他的精神状态，放心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起了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知不觉间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这无梦的睡眠中，他模糊地感觉到有人抽走了他手中的东西，耳边的碎发被清风拂动。又过了不知多久，睫毛上传来轻微的动静，随即下眼睑掠过一个微凉的触碰，就像怕惊动了什么一般，一触即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川庭这一天过得疲累至极，这微小的干扰并未打扰到他。即是身下坐着一张坚硬的铁椅子，他依旧歪着头睡得很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川庭是被拍醒的。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，看到虞修之站在他身前，一只手按住手上的贴布，用贴了贴布的那只手拍他：“醒了？我们可以走了，今天麻烦你了。医药费我一会儿转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川庭下意识地先抬手摸了摸嘴角，很好，干的，没有丢人。他刚想说话，后颈就传来一阵酸痛，川庭嘶地一声捂住了后颈，动作幅度有点大，带着他身上盖着的深蓝色西服滑了下去，他赶紧伸手抓住。虞修之看着他这一串动作，很轻地抿了抿嘴角，像压住了一个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川庭尴尬地拍着他酸疼的脖子，把西装递过去：“行，微信支付宝都可以。呃……谢谢你的外衣。算了，你现在也不好穿，我先拿着，等会打到车了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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