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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闻到香味儿了吧？”雷蒙德听见夏佐吸了吸鼻子，“我在所有可以改造的地方增设了厨房……还有什么比食物的味道更让人安心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恕我直言，大人。”夏佐的眉毛拧成一团，“在粮食紧张的情况下，设置那么多厨房并没有意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雷蒙德摇摇头：“不不不，小书虫。厨房是我的指挥部，我的审讯室，我的战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走进热浪和浓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里摆着大小各异的木桶和货柜，中间的长桌上堆满瓶瓶罐罐以及未加工的食材，一个大型火炉正对着门口，炉膛里，木头烧得发红，不时劈啪作响，绽出蓝色的火苗。

        薇拉站在炉火旁，用一根银质长柄杓搅动着汤汁，果肉和根芹在煮锅里欢快地跳动，浓稠的金黄色液体散发出醉人的香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角落里的画面就不那么美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光头男人被绑在石梁上，低垂的脑袋几乎能贴到肚子。他穿着粗布单衣和短裤，粗重的麻绳在他的脖子、胳膊以及大腿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——不用想也知道是薇拉干的，外号“疯犬”的她下手从来不知轻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有人走近，光头男人虚弱地抬起头，两颊凹陷的脸上有一道十字形的疤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扫帚划过地面：“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夏佐急促地吸了口气，垂下头盯着脚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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