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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对，他就是很讨厌你。”雷蒙德点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佐张着嘴愣在原地，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雷蒙德却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你们的领主，是典狱长，不是心灵导师。难道你以为，我会安慰你，对你说‘不要放在心上，生气是矮人的传统’之类的话吧？”他收起笑脸，“他当然要讨厌你，小书虫。整个世界都在饿肚子，连边境线那边的兽人也不例外。我和大胡子努力寻找传统食物的替代品，可你，还有其他一些新人，听信谣言，制造混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夏佐咬了咬嘴唇：“我很抱歉……情况很糟糕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只是试图逃走，其他人就激进得多了：烧毁庄稼，倒掉谷物，把臭虫和老鼠的尸体丢进仓库，大概是打算用疫病毁掉库存的食物……”雷蒙德掏出一颗甘薯抛给夏佐，淡黄色的果皮上，乌黑的菌斑清晰可见，“他们几乎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您叫我来，是想让我指认那个散布谣言，引起混乱的人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不不，过去这么多天，要是还没查出是谁，我这个领主也就白当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您叫我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想请你吃顿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雷蒙德领着夏佐走进东南面的回廊，灰色的墙壁上，画框里的历代领主们正以阴冷的眼神打量着两人。然而画中的寒意压不住走廊中涌动的热气，雷蒙德指向前方的拐角——传来热气的地方——加快了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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