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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感觉怎么样，交叉脸？”雷蒙德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头男人堆砌起难看的假笑：“我叫斯卡利，尊敬的领主大人……恕小的愚钝，我不晓得您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，饿了三天……还让这个……杀人如麻的疯狗看着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疯狗？”夏佐慌张地瞥了一眼薇拉，后者无动于衷，仍然悠哉地搅拌着煮锅里的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是些‘小误会’。”雷蒙德一边解释，一边用手指比划出一个豆大的缝隙，“当年人族同盟刚刚成立，狗妹是半精灵一支部族的领袖，为了物资分配的事，单枪匹马，从排污口钻进了分配官的大宅子，把那位贪污半精灵物资的大人……怎么说呢，重新‘分配’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光头男人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们认为狗妹有罪，我却完全理解她的做法。作为一方之主，当然要关心族群利益。如果有人伤害了我的人，或者企图那么做，我自然要采取一些手段。”说着，雷蒙德拍了拍光头男人的肩膀，“对吧，交叉脸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光头啐了一口，只是力道和准头都不太够：“来了安邦达亚的人，谁还没点‘过去’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说得好。”雷蒙德漫不经心地拍着巴掌，“狗妹被指控谋杀，小书虫则是偷窃，其他的人嘛，有的私奔，有的抢劫，有的盗猎……都是些轻巧的又常见的罪名——他们从来不把罪大恶极的人送来我这儿。可你不一样，交叉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光头的笑脸僵硬得像块石雕：“档案上写了，我是个‘珠宝贩子’，专偷大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雷蒙德回以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你设计身份的人太不小心了。我见过珠宝贩子的手和眼，他们要靠手，判断质感和温度，用眼，识别光泽和瑕疵。”他瞥了一眼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，又看了看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，“你绝对不是珠宝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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