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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始寻找“补”的路。
路白偶尔来送簿,两人对一个三短两长的节拍,无需言语。阎寂让他在仓二门框上换了一根较软的木栓——木栓受cHa0会膨,膨了就卡,卡了就慢半刻。半刻很短,但在“拔人”与“躲”之间,足够多一口气。
他也开始做另一件更冒险的事:在磨甘草时不小心让半粒草末黏在自己的指背,入缸前抹在唇边。甘草不会救命,但也许能在药势冲上脑门的那一刻,打断一线。这线断一瞬,命便能接一瞬。
夜里,他翻簿,翻到一页角上有别人的指痕——不是赵长老,是外执役粗粝的手。那一页写着三个字:“寄炼坊”的上款,与外头矿口的采童令印记相同。两处的崩口,像两只在黑暗里暗暗碰杯的嘴。
灰落两界,他在心里写。
又一日,赵长老试他:“你觉得残方缺什麽?”
阎寂微一迟疑——不是因为不知,而是因为要给出恰好的答案:“缺‘活’。”
“嗯?”赵长老挑眉。
“它只讲‘y’,不讲‘活’。炼T要y,但筋骨也要活。若不活,三境以後会断。”阎寂的答案像一杯温水,不凉不热,却把“补方”一语推到了另一个方向。赵长老盯了他一瞬,忽地笑:“你不错。”
他没有看见的是——阎寂袖下手背的青筋悄悄突了一线。y与活,不是为了帮他补方,而是为了将来破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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