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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骨,右去。”
阎寂没有辩。他顺着人流走到右队,站定,眼角余光却始终盯着那只灵骨尺——尺柄末端,有一个细到几乎看不见的刻口。与其说是缺口,不如说是被人用刀尖故意“点”出来的记号。
灰。
他在心里记下。这不是天生的误差,是人为的偏置。尺子的“准”,被谁在什麽时候往哪个方向推了一线?
左、右两队很快被带走。左队朝山门上去,远远能望见一线石阶;右队与中队则被带向山门背侧,那里有低矮的库房、药田和一圈铁网隔出的矿洞口。守着矿口的是青霄宗的外执役,腰间悬着采童令,令牌背面刻着一个歪歪斜斜的“护”字,像极了城里那张“护孤告示”的笔路,只是把“孤”改成了“童”。
“你看见了?”瑶台nV帝收紧了目光,向众人平声说道,“不是‘解救’,是采买与分流。”
那位青霄宗遗脉老人身子一晃,差点栽倒。有人扶住他,他却摆手,SiSi盯着镜里那几名佩着云纹的师兄,嘴唇抖了抖,终於吐出两个字:“丢人。”
幽婵nV帝目光一沉:“灰落两界——官衙与山门。”
瑶台没有附和也没有否定,她只是把镜拉近——采童令的上角,有一枚极细的崩口,与先前府衙那枚官印的缺口如出一辙,只是缩小了几倍。两块“印”,一个在凡,一个在修,刻着同一个私下合谋。
阎寂被分到药田外役。第一日,他学辨十三味草木,记“生”“熟”“毒”“解”,晚上住在一间用木条栏起的长房。长房的门闩粗糙,从内上栓。夜深,他趁看守打盹,把门闩的轴位悄悄反装——从此,这门只能从外开。
有人以为他要逃。他却没有。他只是坐回床榻,背靠着墙,按着呼x1谱,一口一口把心跳按匀。他知道自己此刻走不了太远;他要做的,是先把“活路”放在那儿,等该走的人来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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