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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闭嘴。」寒鸢没有看他,语调冷得像落在刀背上的霜。
镜面继续。季衡让座,问寒宁:“此後有何打算?可愿读书求仕?”
寒宁垂目:「孩儿自幼粗疏於书,不敢妄求功名。」话说到这儿,他微微侧身,避开了观监极细的一线光,表情里那点惊惶收得很快。
季衡沉Y,点头:“既如此,便跟我学管账理货。季家有产业,终需人继。”他把目光转向屏风後轻倚的少年,唇角露出一分毫不掩饰的喜意,“寂儿志不在此,他要读书。”
「凡弟--」寒宁下意识要叫,却在开口前半息停住,顺势改道,「寂弟,他的路,我护。」这句话说得很轻,轻到几不可闻。
沈氏自屏後牵出阎寂,少年束发,眼里仍留着晨读未散的清亮。季衡招手,阎寂快步上前,行礼如仪。寒宁蹲下身,笑意自然:“以後若有人欺你,记得叫一声。”
阎寂摇头,笑得真诚:“不会有人欺我。”
沈氏面sE如常,只在拉着儿子离席时,指尖在阎寂掌心按了按--一个没有声响的提醒:**读书去。**她拉着孩子走到门槛,没回头,对堂上之人也未多言。寒宁目送背影,眼神深处掠过一缕冷意,旋即收敛。
镜外,瑶台帝姬掌心的天律印轻轻一颤。她没有释义,她只让观监往旁角挪了一寸——那一寸里,映出管家从旁门调度人手的细节、映出寒宁随手托一袋米时肩胛落点极稳的术家痕迹,也映出季衡指间无意而连贯的抹茶动作:所有的安稳里,所有的波涝,都被这光面镜舀到碗里。
「他也许真是来投亲。」人群里有人不甘心地辩,话音一出口自己都不像相信。
“他是来‘做亲’。”幽婵淡淡道,“‘亲’,是他的盾。”
寒鸢没有接话,她的目光贴着每一处细节,视线所过之处,几乎要把人从镜里拉出来。她知道寒宁的身手,也知道他最擅长留痕与抹痕之间如何算计──不留太多,让外人看不见;留一点点,让自己日後能沿线寻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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