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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放道:“原来如此,那如今呢?”
颜直之道:“原先尸祭,主祭鬼神。如今尸祭,乃敬先人。也需选尸,乃是由家中先人的孙辈承担。礼曰:‘君子抱孙不抱子’。孙可为王父尸,子不可以为父尸。始祖以下逐代相承分为‘昭’和‘穆’”,如父为昭,则子为穆,子之子又为昭。祭祀与墓葬皆依此法,昭居左,穆居右。若是无孙,只能请外人来代。也是巧了,我三伯至今午后。但他已享天年多载,此番大祭,必要为他寻一个尸来。其实这人选已经定了,只是今日见小友,倒是真与我先祖画像有些相似。”
沈放心道,我这还是占便宜了?这做“尸”的名目着实有些吓人,但若能一观《祭侄文稿》,倒似也值得。道:“只是不知贵族祭奠乃在何时?”
颜直之道:“小友来的太巧,我族大祭,就在后日。”
沈放心道,如此倒巧,多留一日,我还忍得,又道:“不知这做‘尸’的章程还有什么。”
颜直之道:“尸祭乃是缅怀先祖,如今之族,多是办的差了。如今人尸祭,寻人扮作先祖,引尸进庙,请尸安坐,尸在庙中享用贡品,主人还向尸献酒。待尸答谢,再言祝福之语。主人送尸出庙入堂,照例家人敬酒。礼仪过后,众人分食尸吃过的贡品,便当得了先祖福佑。此法早失与天地先人沟通之道,沦为吃喝之宴,致有尸位素餐之语,大谬,大谬矣。”
沈放道:“不知贵族又是如何。”
颜直之道:“我族大祭,亦是一台大戏。寻戏子班子,演我先祖事迹。扮尸之人,扮作先祖,沉浸其中。”
沈放一怔,道:“这个演戏的功夫,晚辈实在欠奉。”暗自摇头,他脸皮虽厚,大庭广众之下,扮作人家先祖,不是颜回,说不定就是颜真卿。装模作样演戏,自己岂不要尴尬至死。
颜直之笑道:“小友莫要担心,扮尸之前。你要事先服下迷魂之药,届时你浑浑噩噩,也不需你做任何事。与古之尸祭差不多。我问过三位扮尸的同族,都说就如同做了一梦,醒来迷迷糊糊,只觉有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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