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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放面上一红,道:“小子筚门闺窦之家,未免少见多怪。这各地的水当真有不同么?”
柴九哈哈一笑,道:“或许是有,可惜我也喝不出来。”
沈放更觉此人坦荡,也笑道:“如此说来,介甫公与东坡先生论水,也是子虚乌有了?”
柴九道:“这两位皆是高人,岂敢妄语。”
沈放将瓷瓶挂到炉上,这才返身坐回,端起面前茶碗,饮了一口,果觉与上一碗相比,苦涩之味少了许多,茶味更加醇香。稍觉奇怪,道:“我闻水若长期封存,不免腐败变味,这……?”
柴九道:“我那朋友也是个妙人,他想了个法子,随车带来大量武夷山水潭中砾石。水到燕京,以砾石滤之,再静置十余日,取其上部一半,余水弃之,则无异味。”
沈放道:“扫雪煎香茗,细写茶经煮茶雪。我闻‘无根水’也是煮茶上品,先生可否试过。”古人将雪水和雨水都称为“无根水”,以为其至纯至净,甚至可以作为药引。
柴九笑道:“这两者滋味都是一般,远不如山泉水。栊翠庵的妙玉师太教了我个法门,待四九天,雪后一日,收梅花上的雪,置于钧窑鬼脸青的花瓮之中,蠲于梅花根下,五年之后取出,此水泡此岩茶,最是相得。前些日子,刚够五年,不及待取出试了。”
沈放也是好奇,道:“滋味可是不同?”
柴九摇头道:“瓮中止有污臭之水半瓮,恶臭难闻,这滋味倒未敢尝。”
沈放忍不住笑道:“哈哈,原来这天心师太倒会唬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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