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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 池俪 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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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池云跪在浴桶边,浸湿了毛巾,帮唐俪辞擦拭身体。雪白的肌肤上印着斑驳的吻痕,甚至泛起青紫,有些触目惊心。可这具身体的主人毫不在意,舒服地躺在蒸汽缭绕间,眼角艳如桃花,写着餍足和慵懒,好像下一秒就要现出原身了。池云做这种事的时候经常深感憋屈,这狐狸看上去越爽,他越恼怒。但是今天这孽是他造的,隐没在水下的秘处还含着他的东西,于是唐俪辞的满足就仿佛无声的认可,让他有些飘飘然。他愉悦地擦过自己留下的痕迹,知道它们最多两天就会褪得无影无踪,但是他习惯了,不会再为这事感到烦闷。总有下次,他想着,在心里盘算唐俪辞接下来几天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唐俪辞看上去舒服得快要睡着了。他倚在浴桶边缘,闭着双眸,呼吸平稳,银发没有浸在水里,但在水雾中依然朦胧地闪烁着。如果不是皮肤上一路蜿蜒至水下的痕迹和微微红肿的双唇,他简直是一尊玉像;但这些给他点缀上了诱人的堕落,又让他显得像魅惑的塞壬。池云早就学会了坦然面对被这美貌吸引的自己;这狐狸确实有时让他咬牙切齿,但是他不承认被拿捏也骗不过任何人。他心平气和地欣赏了一会儿,看出唐俪辞差不多快真的睡着了,才把手伸进水下去清理雌穴里的东西。穴口在水下依然微微张着,钻进去的手指被紧紧吸住,又遗憾地松开,似乎期待着什么别的东西。穴里一片高热粘稠,池云的手指在内壁里搅弄着,把自己射进去的东西挖出来。唐俪辞发出轻微的哼声,显然对此很受用。池云有时候觉得这人会享受得过了头,怕是在床上比对方得趣得多;当然,他其实也很难想象这世上能有比操唐俪辞更爽的感觉。他把精液清理干净,又去摸依然暴露在外的阴核,想干脆让唐俪辞再去一次。可是唐俪辞懒洋洋地说累了,声音蒙在水雾里有些模糊;他只好收了手,不禁有些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把这狐狸收拾清爽了,池云才终于回到自己房里。他躺在床上,莫名记起唐俪辞起初并不是现在这样两手一甩把他当老妈子使唤的,自己在唐府好像也做过一两天正经书童。他试图回忆着,可是疲意上涌,很快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池云没做过清醒梦,但他现在站在一间他从前很熟悉的屋子里,屋内明珠为灯,翡翠镶椅,怕是比皇宫还要富贵奢靡。他愣愣地站在饰金雕花的木桌前,被唐俪辞像个物件似的上下打量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恍惚了一刻,才反应过来这是梦境。他四下打量着这屋子,陈旧的回忆潮水般涌入脑中。似乎随着这记忆,周围的一切也逐渐清晰得无比真实。这大概是他刚回唐府的时候,他想着,又扭回头去看唐俪辞。这回忆确实太清晰了,他甚至能看清唐俪辞的每一根眼睫;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当年把这张脸看得这么仔细。这狐狸与现在没有半点变化,但是银发用一支红簪挽起,这一抹朱红点缀,映衬得他整个人更加诡谲妖冶,仿佛现下打量池云是准备要吞吃他的心脏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池云很多年没有见到这支簪子了。这似乎是什么开了光的稀罕物,唐俪辞刚得时用了几日,接着就毫不在意地把它和许多价值连城的物件一同搁置了。但是它这样衬托这份艳色,以至于池云对着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狐狸看得出了神,过了许久才意识到他好像在等自己的回答。可池云睁开眼就站在这儿了,鬼知道他问了什么;他往桌子上扫了一眼,没看见茶,也没看见笔墨,蒙也没得蒙,只得硬着头皮,用不好意思老子方才聋了一刻的眼神和唐俪辞大眼瞪小眼。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梦里也下意识听这狐狸使唤;他怀疑自己受虐上了瘾,一阵恶寒,不敢再细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唐俪辞看他久久不应,打量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调笑。他坐直了身,又问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什么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池云立刻就知道这是哪段回忆了。他离开兄弟们回了唐府,正经伺候了这新少爷两天后,在这天莫名其妙就伺候到床上去了。这事的起因原本很简单:池云觉得这艳丽邪气的主子生的赏心悦目,所以这两天伺候时忍不住时时偷瞄,此时正好被抓了个现行。他如今听懂了,这狐狸如此揭穿自己,分明就是在不知廉耻地勾人上床,怕是惯犯了,自己当年怎么就迷得晕头转向的,没怀疑这人是吸人精气的妖物?

        你好看,池云有点恼火地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唐俪辞仰着头,笑眯眯地看他,眼波潋滟,就差把勾引写在脸上了。原来是他妈的春梦,池云麻木地想,却又诚实地顺水推舟,俯下身去吻那该死的唇。他当年处男一个,屁都不懂,只会对着红唇一通乱啃,最后还要唐俪辞主动教他张嘴接吻。他此时一雪前耻,舔开这狐狸的唇齿,吸吮着娇嫩的舌尖,攫取着香津。可他还没来得及怎么发挥,唐俪辞就伸手点在他肩上。那手纤白细嫩,比得上不沾阳春水的女儿家,却似有千钧之重,压得池云重重跪下去。池云抬头看他,这才回过味来。感情他就是怕老子不行,想让老子沾点龙涎?他火气上涌,莫名觉得自己吃了老大的亏。

        唐俪辞腰间系着一段红绫用作腰带,此时他随意一扯将红绫散开,挑起眉,用眼神示意池云,等他动作。池云真被他的脸皮惊呆了,自己好歹是来做正经工作的正经书童,就算眼神好色了一点,这白毛狐狸怎么就大大方方地开始逼良为娼了?他重新估量着这府里有多少人得幸这么伺候过他,咬牙切齿跪在地上,却依然听话地去解唐俪辞的下衣。名贵的绸缎散开,露出白皙的大腿和腿间含羞带怯的肉缝。池云记得自己当年死盯着那处粉嫩细腻的皮肤,怔愣不动,大概满脸写满了我是处男,丢足了人。他想起这一节,没惯着唐俪辞,干巴巴地抬眼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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