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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信一反应过来时，一下慌张得手足无措，差点一头撞到梨球上。他记得龙卷风之前出现总是带着强大气场和有压迫力的视线，为什么刚才自己毫无察觉？而且大佬今天看起来特别温和，眉眼带了笑意，心情似乎挺愉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头发长了。”龙卷风突然开口，“去我那里，帮你弄一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龙卷风说这话，听起来是询问和邀请的意思，但语气莫名让信一觉得这是不能抗拒的命令。

        信一来到九龙城寨也挺长一段时间了，出门的次数寥寥无几，对这个地方还很陌生。他跟着龙卷风，穿过脏兮兮杂乱的巷道，一路上龙卷风碰到年长的居民，会热情地打招呼问好，有小朋友把皮球踢到他身上，他笑眯眯地捡起来蹲身还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半路，信一尿意越来越强烈，硬着头皮问龙卷风哪里有厕所。龙卷风说，城寨里只有两个公共厕所，条件比较差，如果憋得住就回他家，憋不住就去附近的那个。

        信一有些忍不住了，让龙卷风带他去了附近的公厕。“要我陪你进去吗？”龙卷风笑着说。信一脸一红，“不，不用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环境果然很恶劣，满地脏污，信一看到有个男人在小便池那里，见他走进来，看了他一眼，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，让信一觉得很不舒服。但尿急要紧，信一还是过去先解决急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一直用赤裸裸的眼神盯他，尿完了也不走就站在那儿，信一拉上裤链想赶紧离开，在经过男人身边时，那人伸手挡住他，挤眉弄眼用油腻的声音说了句，“你卖不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信一狠狠瞪他一眼，骂了句“死变态”，挥拳往那伸出的手上一打，男人缩回手痛得嗷一声叫，信一没走开几步，就感觉被人从后面抱住，他几乎条件反射地用上了四仔教他的过肩摔，砰一声把人摔到地上，地上的污水溅起来，把信一的衣服裤子也弄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龙卷风听到声响，赶紧跑进来查看，进门就看到信一正把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死死压制在地上，把那人的脸往腥臭的污液里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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