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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话里话外就差说裴晏身上烧出舍利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没那么好心，只是我觉得做事得一次到位，即便朝会把章哲扯带出来，届时他推出替死鬼挡下，再哭闹着自己两朝老臣被新君裁决的说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晏故作深沉地摇头，“这样谁都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眠山瞧着他，倒像是在瞧一只毛发油亮的狐狸，晃悠着尾巴，兴冲冲地舔着胡须算计着下一个坑害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仍兴趣缺缺地说：“要扳倒一朝阁老，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晏拧巴着眉毛听他这语气，分明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扳倒章哲怎么推翻太后，怎么夺权？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叔是不敢做。”裴晏直接问，“还是不想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章哲此人虽然脑壳里没什么东西，好在有个聪明女儿，借着在朝位高，多年来也搜罗不少见风使舵的狗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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