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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没特意提及是谁，除了路明也就是季平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只担心他应付不过来。”纪眠山倏地旋身，问道：“你就不担心那季平辉趁机跑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有那般身手，若真要想跑，我拦不住。”裴晏道，“他既然有自己留在泽都的理由，若真能查出什么来，那样最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信他。”纪眠山过来桌边落座，打量着人说，“如今大祸临头，被追着杀的人可是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晏乐了，他就喜欢纪眠山把话题拉到正事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献宝似的，“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，还是想讲给皇叔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，我听着。”纪眠山嘴边带笑，语气里却毫无诚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凭这，裴晏有理由相信自己之前说的话，全被他当做耳旁风，还是最不能入心，轻飘飘掀起阵灰尘就消失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章哲不能动，今日事发，无论他推出谁来垫背，咱们都得把人保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眠山听到“咱们”二字是，眉梢微挑，随后神色复杂起来，“我竟不知陛下仁慈到了这般地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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