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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晏不紧不慢地问话:“怎么,你们在打人?”
宫里动私刑不少,凡有点小权利在手上的,多半都做过,为主自做,为自己撒气做。
但宫内不得动用私刑,却是明明白白规定的。
这些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,悄悄做没事,但也没几个倒运的能当场让皇上逮到。
这句话怎么答都很要命,那管事的现在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按进石砖里。
“行了。”裴晏忽而开朗的笑了,和蔼道:“我就出来散散步,没想到管事的今个在,要早知道,那肯定聪明点避开你。”
管事的是个明白人,听罢这话,连呼吸都吓得忘了,开始机械性地重复“陛下饶命”这四个字。
欺软怕硬,果然在哪个年代都遭人恨。
裴晏挪开眼,看向季平辉,“那个被打的,过来。”
季平辉全程都低着头,但不像旁人那般恨不得将下巴戳进胸口里;与其说是俯首,倒不如说着微低着头目视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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