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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德得了令铆足劲轮圆了脚,绷紧脚背就踹向那人胸口。
要说裴晏还真没看走眼,这当真是个有力气的宝贝,这一脚倒不像踢在人身上,更像是踢了个残破的风筝。
那人挂着难看的泪痕,精准扑进门里那堆闹哄哄的争执队伍里,如同巨大的石块砸进水里,砸出一片惶恐下跪。
“陛下,不知陛下驾到,奴,奴才惶恐!”
人堆里跪爬出来一个年长的老内宦,瞧领口花纹,是个掌事的。
裴晏想起书中有这么一说:司礼监位份尊卑高下,有铁律,可比后宫娘娘。
那面前这位,就是皇后!
“别怕啊。”裴晏气定神闲地迈过门槛,再慢悠悠地轮番把地上几人瞧了个遍。
这道目光如有实质,冷冷地刮过他们的脑门和脊梁,唯有一人,浑身脚印灰尘,爬起来后也只是护住怀中的东西。
很好,你很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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