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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
漫长的沉默后,宁溪开了口。
钟棘发出个介于“哈”和“啊”之间的音节,侧过脸来看她。红笺在耳下随风微动,少年下颌线单薄锋利,只是侧目投来点莫名的视线,可总让人觉得他的瞳孔宛如寒冷的烈火。
说真的,不怕是不可能的。
钟棘身上的杀欲过重,那种宛如荒野上蛰伏残忍的凶兽气息能一寸寸侵蚀人的骨头,将它们熔成烂泥。
宁溪低了低头,即便如此,还是坚决地拒绝:“不行。”
开玩笑。
让啾啾和钟棘一起,怕不是明日就能准备葬礼。从以前到现在,与钟棘一同执行任务的弟子,有几个是活着回来的?
宁溪就不幸旁观过一次。
那是剿杀紫革蛛时,满洞窟密密麻麻的蜘蛛朝他们涌来,其中一位惊骇的师妹腿软了几分,下意识拉住钟棘手腕,却被他反射性地厌恶甩开。
蜘蛛的毒牙瞬间刺穿了师妹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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