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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杀了就杀了呗。
他怎么能这样。
怎么能?!
棠鹊从没这么愤怒过,伤害她可以,她怎样都无所谓,但他怎么能伤害她的朋友,那个安静乖巧的小男孩!
“你!”
“我怎么了?”钟棘回得很快,笑起来时尖锐的犬牙很容易让人想到旷野上难以驯服的野兽。他握着刀,微挑的眼尾下蕴着抹淡淡的红,“怎么,想杀我报仇?”
“……”
棠鹊的脊骨一瞬间爬上一股冰凉,钟棘每靠近一步,寒意就加深一分。
风开始变大,风声肆虐,少年耳下的红笺舞动得愈发张狂。淡淡的血腥味弥漫。
到了现在,棠鹊就是再怎么迟钝,也意识到了眼前这人的身份。
钟棘看起来与他们年岁差不多大,要是他俩相熟,棠鹊甚至能甜甜地叫他一声”钟小师兄”,但他气势威压比他们强了太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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