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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棠心下侧然。可见当时情势的凶险。沈家玉郎啊!担得上一个玉字的男子,何等的风华!却不得不亲手毁了自己的脸!
“是谁?”这般恶劣行径的人,到底是谁?
沈文澜却是摇头叹息:“你不必为我卷入这场争斗。”
争斗?
沈文澜一字字的道:“皇权之争。”
白棠摇头,表示不解:“你能帮他们做什么?无非是借你之力,多赚些银钱而已。”
沈文澜亦摇头:“我虽擅长挑花结本,号称无花纹不可结,无鸟兽不可织。但若要以此赚钱,何必害得我家破人亡?以他们的本事,织造局的花本俱在,他们要借去使用根本不算难事。”
白棠渐觉惊心:“你的意思是——”
“你可知今上所用的圣旨,皆有密纹?”
白棠此时翻出自家收着的圣旨,指着那一行奉天承运的字道:“徐三说过,这儿的花纹与字对应。”
“绫锦、花纹与字,原本是由不同的绣娘分工完成,工序繁杂。是我织出了花本。”沈文澜苦笑,“从那以后,三大织造所有的圣旨绫锦皆是由花楼机织出。这些花本保管严密绝无可能泄露。但这行字依旧是绣娘所绣。每一针所在的位置与字体的规格皆有关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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