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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棠接过大伯递给他的葫芦,喝水润了润嗓子,将殿上的情形娓娓道来。
练绍荣听得勃然大怒:“姓方的欺人太甚!”
练绍达淡声道:“何为御史?他连皇后的侄子都敢参,我练家算什么?”
白棠冷笑道:“他之所以敢参徐裘安,是因为他了解皇帝的心思。天谴的罪名,是绝不能落实给皇帝的。找个金贵的徐裘安背锅,解了皇帝的围,再顺手夺到兰雪的方子——方御史一石三鸟,阴毒老辣。”
练绍荣恨声问:“父亲,咱们就这样让人算计?”
练老爷子眯着眼睛道:“皇帝自然是明白方御史一番苦心。所以这事,就算他一败涂地,也不会受到陛下的责难。白棠,现下只能委屈你。这个仇咱们暂时还报不得。”
白棠颇为意外:“祖父?!”练家大房竟想替他出头报仇?
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急什么。”练石轩以为他心有不甘安抚了一句。
白棠冷冽一笑:“何须祖父费心。方家,自由我亲手解决。”
练石轩挑眉:白棠的性子有时还真同他娘一样的硬。他摸了摸手中的一枚玉玦,问:“你在宫里,有见到陈公公么?”
白棠沉声道:“见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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