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曳莽道:“阿波设虽然勇力,但也不过一个莽夫罢了,大都督纵兵夜袭,要败他不难,不过有一事大都督却需多些仔细。”
李恪闻言,问道:“哦?何事?”
曳莽回道:“阿波设乃梯真达官幼子,极得梯真达官疼爱,而梯真达官在薛延陀各部落间威望甚重,甚至不在可汗之下,大都督日后若有收降薛延陀之意,梯真达官是个绝佳助力。”
李恪点了点头,也知道了曳莽的意思,道:“你可是希望本王不要要了阿波设的性命。”
曳莽道:“不错,若是杀了阿波设,恐怕梯真达官那边再无和解的可能。”
对于薛延陀人的性命,李恪倒也不甚在意,但实际上对于薛延陀人,李恪还是留意大于杀意的,一来李恪要的不是一个空荡荡的漠北,二来李恪也要竖下仁名,为夺储做准备,万不可留下嗜杀的恶名,回了长安还要遭人弹劾。
李恪接着问道:“梯真达官乃薛延陀帕夏,也是夷男的心腹,你用得了吗?”
曳莽是李恪既定的取代夷男之人,在薛延陀之事上李恪自然还要多听曳莽的意见。
曳莽回道:“梯真达官既忠于可汗,更忠于薛延陀,只要和梯真达官没有结下死仇,在部落存亡面前,梯真达官应该还是能看得清的。”
李恪道:“好,既如此,那便依你所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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