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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北哑然,明明江向笛是在说自己,痛苦却像是落在了他身上,以至于那一句‘我很后悔’无法说出口了。
他向来寡言少语,江向笛不等他回答,他站久了,腿酸,往后靠了靠,勾起的唇略微有些讽意和自嘲,问:“看我这样,不得不呆在你为我安排好的地方,还要生孩子,你是不是觉得很爽很满意?”
靳北却笑不出来,他没有一次希望江向笛这时候别再露出笑容了,他并不觉得江向笛因为怀孕途中的难受会让他觉得满意,他也宁可希望对方跟他闹脾气、生气,骂他打他……
但别让他离开。
产检花的时间并不长,靳北留下来吃了个午饭,又呆了会儿,陪江向笛他们去坐观光车,游览庄园附近的冬景。
大片被冰封的土地,依然有常青树林,凝着雨水的枝头和蔚蓝色晴朗的天空。
而江向笛似乎玩的兴致不高,没怎么说话,倒是怕冷,不肯出来。
闻自明下去采风的时候,顺便招呼了一下,江向笛不好拒绝他的好意,只好下车了,却没走两步便开始踌躇不前。
靳北一路上都关注着他,发现他似乎抱着肚子。
一路上江向笛都没怎么说话,比以往都寡言,靳北吓了一跳,走过去问:“你哪里不舒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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