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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姓不过是牌子。」寒宁松开沈氏,转身缓缓朝季衡走去。灯影里,他把盏放下的动作极轻,轻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季衡按着榻安起身,指向门:“出——”
寒宁忽地笑了。他把笑收得很紧,紧到只剩唇角一点线:“说个明白吧。你口中的‘寒宁’,在渡口就Si了。我顶他的名字、用他的手信、拿他的疤痕——你们要的,是一个‘义子’,不是这个人。”
镜子外,人群像被谁同时掐住了喉。寒鸢站得笔直,指节在护腕内慢慢收紧。瑶台掌心天律印轻震了半下,与观监心底的某道纹路微妙同频——不是判“罪”,是判“真”。幽婵的眼光冷得像夜cHa0:“不是他。”
观监里,沈氏握簪的手没有松。她挡在季衡前面,声音极稳:“你是谁?”
「问名字做什麽?」寒宁——或者说,这在镜中自称“不是寒宁”的人,指尖搭上案沿,轻轻敲了两下,“名字会Si,人不会。”
“你父亲在地下看着!”季衡怒喝,“你对得起他?”
对方垂眸,竟似真被这句“父亲”逗笑了:“我没有父亲。”他抬眼,慢慢吐出三个字,“江上客。”
这三个字一落,观监的镜心微微一暗。城里人听懂了──江上客,江盗之流的自称,在水上打家劫舍、换名易面,极善借屍还魂。
季衡x口起伏,怒急攻心:“孽障!”
「孽不孽,看谁写史。」江上客往前再一步。他不拔刀、不高声,反而更让屋里的空气稀薄起来。「你铺子里的账,我一页页翻过;你府里的路,我一步步走过。你把‘托’当‘亲’,我把‘亲’当‘门’。从今晚起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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