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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而这……不过是冰山一角。」
殊尘望着地上仍温热的血痕,心中如巨石压顶。风垣则低头沉默,指节泛白。
破晓时分,朝yAn未升,天sE仍在幽灰与靛蓝之间徘徊。
荒村东侧坡地,一处新土高起,仍泛Sh气,泥土中夹着血迹与枯草。刘澄的遗T已於夜中由离风与幽掘x入土,小皮於一旁默然守候,未曾发出一声。
在他坟旁,另立一小坟,并无屍骨,只以一截少年用过的木杖与碎布为记,象徵其亡儿——早已被邪灵兽吞噬,连息息亦无存留。
风声轻动,似替荒野哀悼。
殊尘与风垣分立两侧,皆跪地叩首,额头贴地,缓缓起身。风垣先开口,声音沙哑而冷冽:
「此仇……我记下了。」
他挺直脊背,望向荒原深处,拳指紧握,声如誓言刻石:
「将来有一日,我要斩尽这世上所有害人之物。妖也好,邪也罢……只要动过无辜一人,我便断其命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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