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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是他亲手杀了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宋傲心中猛然一悸，长睫轻颤，抬头看向姜衡。

        恰此时，姜衡也抬起双眼，目光与他在空中交汇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傲手中的筷子掉落，瞧着姜衡的那双眼睛，心中是满溢的苦涩与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是也品尝到了他异常复杂的心情，姜衡眉头微微蹙起，声音也放沉了些，用无比笃定的语气道：不告诉我的话，你会后悔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宋傲心鼓被他这句话重重锤下，轰鸣之声自心房响彻脑海，震得他耳中亦是嗡鸣一片，仿佛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得不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的姜衡与那尸山血海之上质问自己的姜衡缓缓重叠同样的眉眼，相似的语气，哪怕是经历的截然不同的人生，却还是一模一样的姜衡，那是时空变迁里，都不曾改变的，属于姜衡的灵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像是刻在宋傲心尖上的一道疤，看似已经痊愈，但只要稍稍触碰，便还是能引来锥心之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句冷漠至极的话仿佛仍在他耳边萦绕是你负我，帝国负我，苍天负我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能回到最初，他选了姜衡，去同姜衡站到了一起，是否就不会走到那最后的结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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