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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李景道:陛下,子嗣实乃国事,望陛下以国事为重。
所以,你当初求娶梁家哥儿,只是为了李家的子嗣?
李景一惊,他劝皇帝解决子嗣问题是因为知道太后正在为此事头疼,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当年那件事。这些年来,这件事其实可以算是扎在他们君臣之间的一根小刺,如今这根刺早在高悦沽城之行时不攻自破,李景得知真相,一切都是因为当年自己蠢,可越是清楚了真相,内心的懊悔和嫉妒便越发不好控制
不是。
李景说完低头,再抬起时,脸上多了一层惨淡的笑意,他说:陛下,有个人在我心中如月皎皎,偏偏若仙,却因我一时愚昧注定今生无缘。如今他心里有了人,却身陷金丝笼,眼看着他日渐消瘦,我只想对金丝笼的主人说一句心里话,若不爱他,不如放他走吧!
闻言,周斐琦眸光冷凛,眼角微眯,道:金丝笼?
陛下,臣无意冒犯。李景忙又行礼。
呵,周斐琦这一声冷笑,带出无言无尽的嘲讽,你怎知他心中有了谁?!就说是金丝笼!
李景听后,望着皇帝的目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同命相连的怜悯,他叹息一声,道:陛下,那日沽城初遇高毕焰,臣曾被他暴打一顿,后来臣才得知,他把臣认成了别人,那个人叫陈谦,臣想那人应是如今他心里的人吧,所
李景之后又说了什么,周斐琦完全没有听见,他此刻脑袋里就只有一句话
他把臣认成了别人,那个人叫陈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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