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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岳阳嘴唇哆嗦着，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北羽沉默了一下，还是轻轻上前拍了拍岳阳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  眼前这一幕，是除了他们两人以外，再也没有人懂得的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振作一些吧，至少……你还活着，还有报仇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岳阳听完，眼睛都红了，他直勾勾的抬头望着前方，咬牙切齿道：“对，我还活着，我还有报仇的机会，沈默！我要找到沈默，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可能，已经死了。”齐山海沉默了一下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一出，岳阳再次愣住，良久之后，他痛苦的抱住头颅，不断击打着自己太阳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他第一次，为了没能亲手干掉敌人而懊悔。

        沈默死了，固然是好事，可对他而言，却也是巨大的遗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北羽兄！我后悔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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