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秉戒堂 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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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穆翡恩除外,程奕炎并不晓得她是什麽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瞬间如鸦云蔽日的场景,他都几乎能听见来自自己骨头缝嘎吱作响的细密声响,本能的畏惧与冀望逃离......

        思索间,他走到穆翡恩所在的小屋,从藩篱间,看见她短而尖刺的奇特发型。

        穆翡恩一如往常,躺在庭院中一截断木之上,头微微仰起,而世界在她眼前倾倒,一位面若冠玉,挺如松柏的人影在一步步走来,倒立的视野让她难以辨别出来人的五官,但他既挺拔又僵y的行走姿势,平缓的宛若一尊滑动的雕像,没有多少正常人这样走,就算是真正的仙人也不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嗯??穆翡恩思路一滞,她怎麽知道的?

        於是噌的坐起,正好对上一双眯起得恰到好处的眼眸,那属於进门的男子,他一如继往的轻蹙着眉头,而穆翡恩不理解他总是苦大仇深的是为什麽,青春疼痛都不知道他在痛什麽,明明年纪小了自己几岁,却举手投足都要显示出所谓气度。

        穆翡恩只看得出他在试图营造那样的氛围,因为早已见过了所称的律者。

        程奕炎——这位稳重少年站到了她面前,迟疑了一秒又退了几步,他们之间隔着五步的距离,穆翡恩见他抬手自若地顺了顺他本就没有一丝皱褶的前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修炼常自观,省而拓海沉,这为何意?」程奕炎问。

        穆翡恩猝不及防被问的一愣,因为太过突然而可以从面上看出她的错愕,程奕炎略偏头,yu言又止,像是要补充他的题目,临了又憋回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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