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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「不可以。」任昭廷果断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程耀基紧皱着眉头，跛着脚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踱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欸，你不是说鬼魂可以重置到初始设定吗？」南朵延盯着程耀基的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理论上是，实际上也应该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。」任昭廷也不晓得为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习惯了，都这样几十年了，要正常走路反而要练习。」程耀基停下脚步苦笑，「小儿麻痹症啊，治好了可萎缩的肌r0U回不来了。你们能想像吗？我在患病之前可是个长跑好手，差点能入选东京奥运代表团那种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南朵延默默地掏出手机搜索东京奥运是哪一年举行的，八卦的白虎爬到她手边探头去看，「哇呜，快六十年前了耶！爷爷好厉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白虎的心算b南朵延还快，果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了，南朵延下意识就看向任昭廷心直口快地问，「你老还是他老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已渐渐了解南朵延的个X，知道她是好奇发问并无恶意，任昭廷的表情还是僵了一下，「发问时用字可以谨慎一些，避免让人觉得你无礼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对不起……」难得南朵延如此乖巧，居然虚心受教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个年代还没有疫苗这种东西。不甘心啊，真的不甘心，我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，却被病毒打败。我就是想堂堂正正地再跑完一场b赛。」程耀基彷佛陷入回忆之中，对他们的话置若罔闻，自顾自继续说：「你们能懂吗？盼了一辈子，就盼着一件事的心情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懂，当然懂。任昭廷神sE黯然地点点头，他也盼了一辈子，就盼着下一辈子能跟田静共结连理。可他连田静是否已经百年归老，或者是否转世成为陈馥萱都不敢百分百肯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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