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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不是那个贱种给你使绊子?还是他yAn奉Y违,故意没有好好教你?”
使绊子倒是没有,经常帮他收拾烂摊子来着,教也好好教了,不过他左耳进右耳出,他一天账都没管过,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,从来不关心口袋里有多少钱,怎么指望他学会?等薄斯倾一走他就画画,他的办公室里堆满了画作。
薄佑松知道母亲恨薄斯倾,可他真的不喜欢做生意,他只喜欢画画,这段时间都快把他憋疯了,打心眼里不想争什么家产,再来一百次,他还是会犯错。
他哀求道:“妈妈,我不去公司了行不行?我求求你,我不想上班,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上班这么反人类的事情!到底是谁发明的上班?我真的很痛苦,为什么我们不能工作两天休假五天呢?妈妈,我不要再去公司上班了!”
梁鹃心凉了半截:“你知道你从小学画画花了多少钱?你知道你每天消耗的那些颜料要多少钱?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怀才不遇昙花一现的画家?你知道穷困潦倒四个字怎么写?你以为随便画几幅画拿出去卖就有人高价收购?能开画展是因为才华横溢?”
他小时候也这样,不肯去上学,Ga0不懂上学有什么用,梁鹃宠了他半辈子,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,可现在不行了,他必须认清现实。
梁鹃不姓薄,薄家人不会让她cHa手公司事务,不然薄斯倾没那么快站稳脚跟,她最大的势力范围就这栋别墅,能依仗的只有儿子,一旦薄佑松犯错,薄康和薄老爷子都会责罚她,是她教子无方。
这便是梁鹃的处境,薄佑松还不以为然,毕竟他只被训斥了两句,他们都舍不得真正的处罚他,他没有T会过普通美术生的苦,跟他说再多他也不能理解。
他崇尚的是自由,是他所谓的理想,他不想去背负任何东西,不想帮母亲承担痛楚,也不是真心关心母亲的困境,甚至觉得这是母亲故意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。
长久的溺Ai已经把他养废了,又或者说,他骨子里的自私。
薄佑松很生气,他觉得母亲是在玷W他最Ai的画,道:“反正我不想去了,我就是喜欢画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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