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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许被贺逐深的言语深深刺到:“贺逐深,你无耻!我是人!我只是暂时跟你签了协议而已,协议上哪里有说我是你的私有财产!”
贺逐深冷笑了一声:“协议上说,你这十年间所有的创作都归我,但实际上交易的是什么,我想你再清楚不过。而且你屡次私自参赛拍卖作品的事情,一旦被判定违约的话,你和你那个赌鬼老爹怕是要还钱给我还到下辈子。”
提到钱,言许一僵,眉头紧蹙起来。贺逐深说得越多,言许的表情越难看。
他最终像是意识到什么,喉头一滚,低垂了头,不再说话了。
“……十年,还有六年。”
言许在心里警告自己,不能与贺逐深对抗。
面前的这个人与他之间隔着一道用权力和金钱堆贮的高墙,高悬在他头上的不是自由,而是沉沉的囚笼与枷锁,他最灿烂和自由的青春注定要被束缚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耗光……
不,不该是这样的。
他本来就没有错!错的是他那个赌鬼父亲和贺逐深,他不能屈服妥协,他一定要逃走。
“又在想着要逃跑了吗?”头皮一疼。贺逐深慢条斯理地抓起他的额发,逼迫着言许用那双发红的眼睛对着他。
“如果你还是有意见,我倒是可以帮你请个律师,就是不知道你要怎么向他描述床上这些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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