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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早晨，余莱迷迷糊糊醒来，发现床边跪着一个虫，顿时精神了。身边被子没有温度，也不知道阿古斯跪了多久。余莱脸色沉下，“你还要跪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古斯听见余莱不高兴的声音，低声回答：“跪到阁下允许我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莱气笑，简直冥顽不灵！拔高声音，“那我什么时候让你跪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古斯回答不上来，“是阿古斯自己跪的，昨天无意识冒犯了阁下，让阁下受累为我做精神疏导，还让阁下把我抱回来睡觉，是对阁下严重不敬，请阁下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莱走到阿古斯旁边，神色不明，语气平静，“我最讨厌听不懂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古斯低头，准备承受任何暴风雨，眼前虫明明语气不重，却让他更加心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记得我昨天说过什么吗？”余莱靠近，强迫眼前虫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阁下说，不用给你跪。”阿古斯不敢直视眼前虫的眼睛，那虫不像昨天那样温和，不像晚上那样柔情，第一次展现出属于他自己的强势，温热的大手卡住下颌，不让他低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来没忘啊，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呢，阿古斯？”余莱伸出手指，插进阿古斯嘴里，随意搅弄几下，又若无其事抽出来。“你的嘴里如此柔软，脑袋却像个铁疙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古斯沉默，似在回味那修长的手指，第一次有虫骂他榆木脑袋，却没有多少生气成分。看余莱不说话，阿古斯试探性起身，“是我错了，以后不跪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余莱脸色这才缓和下来，嘟囔道：“睡觉睡觉，困死了。”又想起什么，问：“你今天出门吗？”阿古斯愣愣摇头，“那继续上来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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