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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州十里外,土丘坡。
叽叽蝉鸣随着夕阳泛红停止了啾叫,睡足的众人晌午时就醒来了,精神饱满地穿上晾干的粗衣,围聚在阿真左右。
想事而睡的阿真晌午时也醒来了,喝了些水,穿上干爽的那身奴才服饰后,整个人精神亦常的清爽,招来胡车儿询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再过半个时辰,天就要暗了。”胡车儿咬着硬梆梆的馒头,口齿不清担忧道:“真哥,咱们的干粮只够一天了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重拍了他一下肩,阿真提气道:“只要过了长城,吃香喝辣不成问题。”
“真的?”听到吃香喝辣,胡车儿顿觉口中的馒头白蜡无味。
“相信我吧。”阿真哑然失笑,站起身后扭了扭腰臂,阵阵酸痛顿时猛烈来袭,可扭抖了几下,一股畅通劲顿漫延至骨胳。生命在于运动果然是真理,昨晚虽差点口吐白沫,可睡醒后整个人如顿轻盈了许多。
夕阳陨落,黑幕来袭。
把所有的水袋装满水,整理干爽的服饰后,未偷到鸡没摸到狗的二百余人,继续趁着黑幕朝诡静的山道狂奔而去。
青青虫鸣叽叫于山道两端,微拂的夏季晚风带着闷燥,急奔了近一个时辰,阿真渐渐开始缺氧了,苏大见这位大爷又上气接不住下气,赶紧搀扶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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