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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永华看向余瓷,余瓷抿了抿嘴。
“我问妈妈,都说名字是父母给小孩的第一个礼物。我的名字承载着妈妈的什么希望呢?”她轻轻地笑,好像终于想通了什么。
“妈妈不回答,所以我替她说。我想,我是送给别人的礼物。从一开始妈妈就把我当成包装完好的瓷器。赏心悦目、极其易碎,她想送给谁,我就会被送给谁。”
明明要经过烈火炙烤,却修不得火眼金睛,而要被关在琉璃玻璃罩里。千千万万年被注目瞻仰,动弹不得,任人赏玩评说。
与其这样,不如做随处可见的泥巴。由着植株生长,做最不起眼、最自由的一个。
“你,你也给我跪着好好反省。”余屏音深深cH0U了一口烟。她没想通,谁教余瓷说这些话的?
一定是陈瑕。跟陈瑕走太近,被他带坏了。
余屏音连拉带拽。余瓷看着她愤怒扭曲的脸庞,因为拉扯自己而松开的拉链,不b平日里驾轻就熟的整洁,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。
关进厨房后的保姆间,微闪的灯泡g脆利落地熄灭。
“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余瓷沉默地跪着。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,眼前什么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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