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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付完陈家亲戚们,余瓷找了个最简单的理由离开宴会厅。
她脚步停在酒店玻璃窗边,瞥了一眼,接着转弯到另一边搭乘电梯,上到酒店最顶层。
他说过,压抑的时候就想去开阔的地方待着。
既然陈瑕的摩托车还在,说明人尚未离开酒店。
酒店里唯一没有天花板的地方,只有——确实在那。
余瓷越过松松垮垮的铁索,翻进天台。
忽略掉裙摆压出的难看皱褶,余瓷跨过地上的大水管。
少年袖子随意地卷起,食指与中指间夹一支香烟。烟雾升腾,又被风吹散,薄纱似的杳然融进空气,飞向看不见的地方。
“终于找到你了。”她方才最后一段路走得有点急,下腹有点发胀。
“找我做什么,”他斜瞥她一眼,“太君叫你来传话?”
“不是,我说要上厕所,自己出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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