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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护理师甚至问我是怎麽弄成这样的。”
“那你怎麽说呢?”
靳殊看着她,双眉轻微地拧了起来,眼尾稍稍上挑却没有半点笑意,眼神里流转的始终让她看不清楚,但是感觉和主耶稣非常像,於若凌心头一酸,泪意迅即上涌,又被勉力压制了下去。
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一坨Sh1T,或者像一场生锈的嘉年华,充满废铁废金属料,和乾涸的腥红血Ye,而身为牺牲品祭品的自己,除了戴上苍白僵化的鬼影面具继续行屍走r0U,好不被再度推去当人r0U祭物,没事对无意间闯进来又被自己吓出去的可怜人抱怨加恶作剧泄愤,似乎再没有什麽事好做了。
今天是这几年以来第一次被人看见自己膝盖的肥厚伤疤。
“我说……,我说是我自己在厨房绊倒摔的。”她呐呐地道,有种接下来会被打的预感。
“真是的……,”
靳殊叹了口气,拿纸卷成一卷往她头上轻轻一敲,“为什麽说谎呢?”
“怕麻烦。”
一时之间气氛有些沉沉,他的心里好像有什麽扭成了好几团,郁结在x中疏散不掉,一方面气他的个案怕麻烦不是这麽用的,另一方面……就很气。
“你要到什麽时候才不怕麻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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