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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度完时,赵裕正巧办完事回来,见状也不由叹息一声。
“民生自古多艰啊,盛世且如此,乱世安可知?”赵裕举目四望,“难怪古人常说七十者衣帛食肉,黎民不饥不寒,然而不王者,未之有也。以前在长安时,尚觉得人人衣食无忧、天下和乐,如今看来,也不过尽是些目下无尘、高屋建瓴之言。”
谢玄微抬头看向赵裕身后的人,又看向赵裕。
“这是两年前参与堤岸修筑的工匠方万,我打算去河岸边上看看。”赵裕说。
三人又一行去往安平县内的河岸边上,有很大一段都被冲塌了,雨势较之前有所减小,不过天色渐暗,可见度也不比下午时好上多少。
三人趟着泥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高一些的岸边上,这回别说体面了,谢玄微这么仙风道骨的一个人都变成了地里插秧的农夫了。
赵裕一边走一边听方万讲修堤的事。
先前治理水患的方法是塞旁决以挽正流,将决口旁出的河水堵住,把河水集中到干流来。
此法不是不好,历来治水无非堵和疏,但河岸两旁修筑的近堤不够牢固,致使再次决堤。
方万说,偷工减料之事不仅当时主持的刺史彭桥和工部人员知道,底下懂治水修堤的工匠都知道,奈何他们又无话语权,就是知晓又能如何?
赵裕看了看临河所筑的小堤,漫溢水中、隐约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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