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弥留 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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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至和二十四年,春,春寒还未结束,又下了一场冷雨,这对刚刚流放放到岭南的钱慕来说不啻于一场大劫难。

        岭南自古多瘴气,地属蛮夷、民风未开,四周人烟渺至,只有一个破旧的木屋中有咳嗽声传出。

        钱慕从昏迷中醒来,艰难的睁开眼,刚想开口,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,不由得趴在床边猛地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大公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自小贴身跟随他的小厮含烟立刻扑过来关心地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才熬了些热汤,奴才这就去给公子拿,去去寒,公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——不,不用了”钱慕颤抖虚弱的拉住他,摇摇头:“含烟,不必了,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自小身体便不是很硬朗,能一路撑到岭南流放地已经在他的意料之外了,只是他母亲却没有撑到这,他连祭奠母亲的地方都不知去何处祭奠,想到此处,钱慕顿时悲从中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缕鲜血顺着钱慕苍白清瘦的手指滑落,滴到了散发着霉旧的褥子上,钱慕抚着胸口喘息两下仰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声音嘶哑虚弱的从他口中传出:“含烟,什么时候了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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