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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不只是许辉良，我也是长年折磨他的鬼魅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、不要……」眼见灰泽化为明灭的灯火，跌坐在地的雨燕立刻爬起来，追逐他的身影，「不要！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只是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伸手一抓，与灰泽的指尖擦身而过，攫取不到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唰啦！有某种物T落入水中，浪花立即填满了海平面的凹洞。雨燕攀着围墙往高塔下瞪视，梦境里的灰泽，早已落入深海的牢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学……长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转瞬，她与灰泽至今为止建立起来的互信，都将分崩离析。

        铃。

        银铃的歌声攀附着浪絮，悄悄来到她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啊──啊──好可怜，真是太可怜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接着是某位少年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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