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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息之后,倒是陈安晏率先打破了沉默,他站在丁坚身后,探出半个头道:“不知这位大侠有何见教?”
丁坚也未阻止,他已经在暗地里摸出了几枚抹了剧毒的暗器,只待那男子有所动作便会出手。
只是那名男子并未答话,反倒是将斗笠缓缓取了下来。
三人这才看清,这男子眼睛不大,眉毛倒是颇为浓密,鼻梁高挺,嘴巴外面一圈却是冒着有些杂乱的胡渣。不知是不是背对露台的缘故,整张脸瞧上去显得稍稍黑了些。
在他取下斗笠之后,几人才发现,这男子进来之后似乎一直就在盯着陈安晏。
丁坚见状忌惮之色更甚,恨不得背生双翅立马带着陈安晏离开。
又是数息沉默之后,这男子轻声问道:“你有病?”
“你才有病。”陈安晏在后面不甘示弱,吓得丁坚想拔腿就跑,下意识的连吞几次口水。
这男子却是瞧都没瞧丁坚,反倒是在桌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,顺手将斗笠靠在一旁,右手搁在桌上,指尖在桌面敲了几下后道:“我没病,而你确实有病。”
陈安晏闻言大怒,心道:“照此看来,此人必定是来找麻烦的。眼下横竖不过是个死,我已多活了十数年,也算瞧尽人情冷暖,还怕个球。丁叔为了我肯定不愿逃跑,瞧他的表情也肯定打不过人家。但若是我死了少了我这个累赘丁叔倒是有机会能活命。”想通此处,陈安晏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,正准备从那人母亲开始问候,争取在自己牺牲之前能问候到他祖奶奶。
不料,此时站在露台内测的薛启堂站了出来说道:“不错,陈公子确实身子有恙。”对薛启堂来讲,他自己只懂钻研医术,与江湖中人素无来往,对于武功也没有高低的概念,因此只要不是上天入地,他都觉得都可以理解。他见此人穿着朴素,腰佩竹笛头戴斗笠,又生的一副庄稼汉的脸色,看上去反倒是比那个病公子跟恶仆从要顺眼的多。若非那病公子谦逊有礼又精通毒理,再加上自己想要弥补多年前的那个遗憾,自己才不愿意跟这个瘸脚恶仆从有什么来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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