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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芝龙原本就是个海盗,贼心不改,朕不怪他,怪只怪当初轻信他们。”
“朕,”皇帝将红漆倒入砚台,用笔头搅拌,红色的漆液血流成河,在砚台中翻江倒海。
“朕会让这海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”
杨青儿将吴阿衡的奏章放下,气得柳眉倒挂,咬牙切齿道:
“夫君待这郑氏不薄,没想到他如此下作,吴阿衡停靠澎湖岛补给,他却突然发难,击沉我们三艘大船!”
皇帝经历过太多阴谋背叛,听闻此事倒是波澜不惊,沉默片刻,用毛笔蘸了蘸砚台里的红漆,在吴阿衡的塘报后面朱批:“知道了,速归济南”七个字。
写完后,唤来司礼监秉笔太监东方祝,对东方祝道:
“东方公公,派人去登州,让吴阿衡孟进宝来济南见朕。”
东方祝答应一声,毕恭毕敬接过皇帝朱批的塘报,正要徐徐出去,忽然想起什么,小心翼翼道:
“圣上,今晚还没翻牌子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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