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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应乾抬头望孙传庭,脸色有些不悦。
这一路走来,孙白谷总是念念叨叨,婆婆妈妈,隔三差五就给大家泼凉水。马上大军就要攻城,这孙的还在嘀嘀咕咕。
康应乾怀疑这个年轻进士是不是存有私心,害怕大军在抚顺消耗过多。
康应乾眼中冒火,强忍住怒火,谁若敢阻挡自己建功立业,谁敢阻挡刘招孙造反称帝,谁就是他康应乾的敌人。
“孙大人此言差矣!眼下辽东局势,天时地利人和,天时人和,皆在我们。我有粮而建奴,我有雄兵而建奴无,我有人心而建奴无。奴贼所有者,不过区区地利而已,话说回来,赫图阿拉城低池浅,连绍兴县城都比不上,何必担忧,此战将是平辽侯问鼎之战,任何人不得拖延!!”
邵捷春策马走到平辽侯身前,扬鞭指向北城城墙,回头对孙传庭笑道:
“孙大人何必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若是老奴在时,鞑子或能做困兽之斗,目下么,哈哈哈,黄台吉连叶赫城都不去救,可见已是山穷水尽,此时不战,难道还要等他们明年春天缓过气来吗?”
孙传庭刚要说话,骑兵营副营官王增斌接过话头,一脸桀骜道:
“末将率三千骑兵,从抚顺一路追到这里,杀得镶白旗丢盔弃甲,连巴牙剌都被杀了好多,却没见几个建奴骑兵反抗,都说建奴马兵“呼啸如风,势若骤雨”,狗屁!今秋蒙古多雪灾,外番马匹连自己都不够用,当然没有卖给建奴的了。”
孙传庭沉默不语,他在抚顺待了一年,距离赫图阿拉最近,对两百多里的黄台吉了解最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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