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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后那些对大金无用的汉人,可留,亦可不留。
努尔哈赤抬头望向北岸,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,和半个时辰前相比,北岸打起的火把又稀疏了些。
那支倔强的骑兵还在继续冲击浮桥,不知死活的和正蓝旗、两黄旗的精锐对杀。
“多死一些才好,朕还要用你们的心肝,祭祀浑河法器······”
后金大汗自言自语了几句,想象着天亮以后,北岸明军彻底覆灭的场面,也不知道刘招孙的心肝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努尔哈赤神色不变,转身望向跪在地上的佟养性,这个奴才已经等了很久。
佟养性咬住食指,努力让自己不再抽泣。
他从一名逃回来的正黄旗巴牙剌那里得知。
兄长佟养真黄昏时分在北岸战死,死前还让刘招孙砍了脑袋,尸身遗弃荒野,这个尼堪还让战马将兄长尸骸踏成了肉泥,连块囫囵肉都没有。
佟养性不知道,抚顺佟家到底做错了什么,让刘綎义子下手如此狠心。
“大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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