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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招孙望着义父,感觉刘綎此时古惑仔附体,正在和一位两肋插刀的好兄弟打招呼。
当年在朝鲜战场上,刘綎和姜弘立只是见过一面而已。
刘招孙暗暗叹服义父纯熟的演技,端起酒杯,喝了口清水,立即咧嘴咬牙,假装有点上头。
文官出身的姜弘立当然有表字,在这种场合下,明国总兵直呼表字,算是给足了这位朝鲜文官面子。
赴宴之前,这些朝鲜将领便被告知,奴贼已被杜总兵杀退,东路军可高枕无忧,今日只管一醉方休,不得提及战事。刘綎几位义子部将们一杯接一杯的给朝鲜人灌酒,酒过三巡,众将喝得东倒西歪,不成样子,唯独一个高大魁梧,剑眉星目的朝鲜将领,一直不怎么喝酒,只是大口大口吃野猪肉,连野猪皮都给吃了。
刘招孙不时打量着金应河,在东路军最后一战中,这员朝鲜猛将杀贼甚多,而且看样子和姜弘立等人也不对付,这样的人物无论如何是要争取到己方阵营的。
此时姜弘立喝的面红耳赤,大约是被刘綎感动,竟然从席上站起,上前抱住刘綎,使劲儿撞向总兵肩膀,像建州女真那样行抱礼,引得周围南兵将领一阵骚动。
“游骑不听能汉语,将军遂缚作藩生,配向东南湿卑地,定无存恤空防备,哈哈哈哈,”
姜弘立踏着节拍,吟唱起诗人白居易的《缚戎生》,听得一众武人云里雾里。
监军康应乾轻捋美髯,附和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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