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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瞻博从大班椅上站起身,畅快地伸了一个懒腰,扭扭脖子,转转脑袋,然后给出一个点到为止的回答。
“行贿。”
徐小云的心突然一沉,抿紧双唇,神sE凝重地问道。
“我是不是害了你?”
“你不用担心。这种小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徐小云是一个知足常乐的普通人。在她那狭小的生活圈中,没有一丝缝隙能够让不怀好意的诈骗犯溜进去。即便有,那也是她故意放进来的,像是无止境地给姨妈送钱。这种“自讨苦吃”与“遭人陷害”的情况截然不同。
好b天上掉下鸟粪,你尚能自认倒霉;可是,如果有人故意以各种名义,骗了个几百块钱,随之销声匿迹。你会在不久后幡然醒悟,接着时不时揣测那人在外拿着你的巨款,如何去逍遥快活,嘴里甚至还在嬉笑嘲讽你的愚蠢。他会影响你的生活和工作,让你无时无刻都受着对自身智商的怀疑和自我道德的蔑视。
一次小小的骗局足以让你否定曾引以为傲的一切。这种如同哑巴吃h连的痛苦是遭人陷害后,那恨不得以头抢地、捶x砸首的懊悔与愤怒而生。徐小云已经被自己的幻想给击败了。她甚至幻想出裘瞻博被法律制裁的狼狈模样。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之下,她的心越跳越快,手脚发凉,直冒冷汗。
裘瞻博倚靠在书桌前,双手抱臂,长腿一抻,若无其事地看着妻子翻江倒海地无端臆测。徐小云的脸上虽然没有多少明显的表情,可是观察入微的生物学家怎会错过试验品身上的风吹草动?只见妻子苦恼地低声说道。
“我以为没人会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。”
裘瞻博坐在徐小云的身边,握住她抠指甲的手。他摊开她的手,看见拇指指甲的边上渗出点点血迹。他拿了一张cH0U纸,一边替她擦拭伤口,一边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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