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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儿是什么问题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裘瞻博看着妻子，一时沉默下来。她看到妻子关心自己，当然十分开心，但是，他似乎没有与亲近之人讨论工作的问题。没错，即便是与莫莉这般相识相知的恋人，他也没有为她彻底地敞开此扇心扉。可能因为他习惯于把光鲜亮丽的样子展示给众人，而颓废丧气的样子却是被他认为有损形象与尊严。他内心犹豫着，转念问出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记得，我们结婚之前的那两个月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小云耿直地点点头，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记得。你的房子又乱又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裘瞻博抿嘴不语。那时候，不仅是房子一团乱，人也是一团乱。尿SaO味的洗手间，沙发边上的呕吐物，楼梯上的烟灰，一个身价不菲的男人变得胡子拉碴，蓬头垢面，整日游荡在臭气熏天，如同垃圾场的屋子里。那样丑态百出、意志消沉的模样，被当时还是陌生人的徐小云一清二楚地看在眼里。他的脸忍不住红了，心底纠结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其实，我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出那副样子。你会对我失望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裘瞻博谨慎地觑着妻子的神情，似乎在观察她是否为了安慰他而撒谎。好在，她一脸坦然，若无其事地解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个人都有不高兴的时候。我们一起生活，同吃同睡，我自然是见过你好的一面，也见过你坏的一面。我觉得，这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裘瞻博听到这番话，x口又酸又涩，是被妻子那率直的态度有所感动。他组织好措辞，便解释起自己的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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