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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刀原不姓段,祖上也不是什么开铁匠铺子的,他无父无母,无名无姓,整日混迹在滨州城中以乞食为生。
昌平九年,北方水灾、蝗灾频频,成千上万的难民流离失所,城外饿殍遍野,灾民们纷纷涌入县城。谁知那滨州知县私吞了赈灾粮却不想救济难民,命衙役们把灾民往城外赶,趁着这会城内乱哄哄的,这小乞丐便顺着一股肉香味儿混进了知县大老爷家的后院。厨房里有人进不去,他就捡起地上刚宰的鱼拼命往嘴里塞,丝毫不顾那条半死不活的鱼尾巴还在他嘴里扑腾,直到被人揪着后脖领子提溜起来也不肯放下手里的鱼。
”嘿,我说怎么听见悉悉索索的,原来是只臭冻猫子在这偷鱼吃“,拎着他的人咧嘴笑了起来,一口大黄牙带着股酒气喷在他脸上,”怎么样,你爷爷我的鱼杀得干不干净?这鱼肉没带一丝血,没留一片鳞,不然你这小杂种不被腥味熏吐,也该咬的满嘴是血了。”
涂胡吹嘘了半天,竟没见人搭理过自己,只顾着抱着鱼啃。气的他将小叫花抱怀着的鱼抢走,在人面前晃了晃,直引得这叫花子的小脑袋跟着那鱼左摇右摆,涂胡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,思索了半天——“跪下给你爷爷我磕三个响头,就赏你吃馒头。”
涂胡满意地看着这小杂种磕了头,喊了三声爷爷,才慢悠悠说道:”行了,后院缺个打杂的徒弟,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。”
正在厨房里偷吃的管事听了好半天动静才跑出来,嘴上油都顾不得擦,指着涂胡就开骂:”这外头到处是饥荒灾民,你可倒好,还偷偷捡了个小杂种回来分粮吃,等我回了老爷,把你俩都赶出去,饿死在外面!“
那涂胡却闭了嘴,刀条瘦脸阴测测地望向那管事,眼里好似冒着绿光,望向谁都要被吓得一激灵。
这畜生,这畜生!管事被瞪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涂胡收留了他,却从未问过他叫什么,也没给他起个名儿。要他买酒买肉打下手了,就”哎那谁“地唤他。涂胡脾气不好爱喝酒,在这知县老爷府上干了三年也没混出个名堂,没人愿意搭理他,他就自己跟小乞丐吹嘘:自己当年在京城天子老爷脚下当过刽子手,如何如何威风,人头砍的如何干净利索,只要囚犯家里送点钱,保管...赵甲一边说,一边把那捆起四肢的猪仔砸在石床上,直砸得那猪晕头转向,四蹄朝天疯狂尖叫。
“刀!”
小乞丐连忙将磨好的杀猪刀递给他,睁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盯着赵甲的动作,看他一手扯那猪尾巴,拍了拍猪的肚皮,就将刀捅进了猪腔子,轻轻巧巧一转,猪就不叫了,再横着一切,在腔子上拉开一个大口子,噗嗤噗嗤往外冒血,这下这头猪连腿都不踢蹬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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