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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走上前来，俯身而下，白皙的长指扣在青铜面具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缠着纱布的手压上他的手背，用了几分力道，止住了他掀开面具的举动，乌润的眸子沉沉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双眼眸，同g0ng宴上的那双杏眸一模一样。一寸秋波，净若琉璃。他微怔，又随即压下了心里的不安。毕竟姜珟同姜璃是龙凤胎，长相极为相似，他有错觉也是无可厚非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晏云羲收回了手，低声道：“是臣逾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退至一旁，神sE黯然地坐于木椅上。椅子扶手漆sE斑驳，曾有人经年累月地摩挲过。姜璃想必是坐过这把椅子吧。玉门关苦寒，她睡不着之时，会不会坐在这个椅子上出神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姜璃……是怎么Si的？”他声sE凄然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周襄拟假诏杀我，被阿姐识破。陈沭杀人灭口。”他开口道，声音嘶哑，似被烟熏哑了嗓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沭呢？”晏云羲的手紧捏椅子扶手，关节泛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已伏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惜了……”晏云羲轻叹。害了姜璃的人，怎么能这么轻易Si去，太过便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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