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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晚阿公大发雷霆，指着全场的人说有人偷了他的钱，谁都不准离开一个一个检查。最後在二伯母挂在门把上的外套口袋找到，一叠钞票扑簌簌地撒满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我！我真的不知道为甚麽钱会在这里！我没有拿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这是诬陷、对，是有人想要陷害我！哪个没良心的要这样陷害我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别装了，你不止一次讲过老人家的坏话，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吗？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要偷钱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滚出郑家！你这个小偷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我！真的不是我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最後闹到警察都来了，阿公气到送医院，我也忘了事件如何收尾，只知道在吵得不可开交的大人堆里，郑雨扬微笑着，然後偏头看着胡珊，说：「我想睡觉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好，我们回房间吧。」胡珊Ai怜地牵起雨扬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郑雨扬回头，直gg地望着我看，那个眼神彷佛就说：嘘，现在我们就是同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更久之後，郑雨扬问过我要不要一起杀了胡珊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在放学的小路上，天边是粉紫彩霞，他轻松地开口，语气像是在询问晚餐吃什麽一样，那个成长茁壮的魔鬼，正邀请我一起踏入地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：「你不觉得『共犯』的关系，b世上任何一种关系都还紧密吗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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