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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 我亲爱的缪斯。 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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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他曾经把自己的作品拿给学院的老师看,对方说画得很像,构图也不错,但也就仅此而已。总有人认为他的作品缺乏艺术处理,没有情绪,也没有什么主题。花就是花,草就是草,邹遂看见它们,所以把它们画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画里的对象,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感触。人物也好,事物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这样的描绘功底是好事。但是如果仅仅停留在‘照相写实主义’的层面,你所能到达的境界就非常有限。你知道为什么说照相机无法完全取代绘画吗?就是因为即使是写实作品,它们也有作者自身的情绪和感受融入在里面,画者最重要的是提炼其中的意境和神韵。你能明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段话一直扎根在邹遂的脑海里。他尝试去表达自己的情绪。虽然不怎么和别人提起,但实际上他一直对高中和高考的事耿耿于怀。他想要表达自己的遗憾和悔恨,可是仅有情绪操控的作品是扭曲的,毫无美感的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见过毕加索的“蓝色悲伤”,爱德华·蒙克的绝望的呐喊,那是经典名家笔下的悲伤。那他笔下的悲伤呢?他不知道,悲伤就是悲伤,就像他喜欢作画,也只是喜欢作画本身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毕业之后他没有再升学,而是回到南方,在家里的公司帮忙,空闲时间用来画画,为此他特地买了一套公寓当作画室,就是为了远离家人那些反对他画画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他想,也不怪他们,自己确实一直画不出名堂。

        邹遂知道画室附近有一所高中,环境很美。他想自己也许能在里面找到灵感,于是经常赶在学校没关门的时候进去写生,有时候实在来不及还会翻墙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坐在操场边上,视线无端地被坐在草地上的一个男孩吸引过去。在所有学生都在活动或是喧闹的时候,男孩一个人孤独地、安静地坐在那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,邹遂能看见他神情里的落寞和悲伤。接着他看着男孩站起身,眺望着远处的天空,或者是山,或者是即将落下的夕阳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的悲伤并不惊心动魄,也没有狼狈地号啕大哭。他就这么安静地、淡淡地存在于那里,落在远处的目光仿佛在寻找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邹遂想,这就是他笔下想要画的悲伤。不需要极端的颜色,也不必浓墨重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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