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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长意很珍惜这副素描,他将画收好,笑着朝邹遂道了声谢。叔叔画的画都很好看,想把它们都贴在墙上。他想。
邹遂问舒长意有没有养宠物的打算,男孩回答说没有想好,毕竟小动物也是一条生命,他不能草率做决定。
“可以看看你的伤吗?”不知道为什么,邹遂突然提起舒长意身上的伤疤。男孩迟疑片刻,但还是解开自己衬衫上的前几个扣子,露出肋骨上一道长长的伤疤。
不管怎么用药,它也依旧在自己的皮肉上留有痕迹。舒长意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,父亲留下的痕迹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过往那些不见天日的时间。
邹遂的指尖在伤疤上缓缓摩挲。“……为什么。”
“没关系的,叔叔。”舒长意握了一下邹遂的手腕,“看到叔叔的时候,我就把这些都忘了。”
邹遂顿了一下,让舒长意靠近些自己。“来。”
男孩乖乖地靠过去,只见邹遂用画笔蘸了一些颜料,接着就开始在舒长意肋骨上的伤疤上作画。
柔软的笔尖搔得舒长意有些痒意,但他还是忍住没有动。过了好一阵,邹遂轻轻收笔,舒长意低头却还是看不太清:“叔叔画了什么?”
“是学校里有的杏花。”邹遂道,“它像杏花一样美。我很喜欢,我经常在杏花园写生。这是我买的特殊颜料,没什么毒性。”
舒长意走到镜子前,才看见一根开满杏花的细枝盖过了他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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